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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爱
“可可,这么晚了,还出门呀?”
“不是呀,我刚送走了一个朋友,你来找春天的吧?”说话的当儿,我暗暗打量了下这位浑身重新装修过的第一校花。一身合体的奶白色套装,正是我喜欢的阿桑娜新款,精心修剪过的直发又给她增添几分了扬气。几天不见,她还是那么清新,可人,还有淑女。
“是的,不过遇到你了,我就不用上去了。”她把那束香气怡人的百合递给我,“替我把它交给春天,谢谢了。”
女人给男人送花?这事怎么听起来和老人给小孩让座一样别扭。不过看看申恬恬一脸的平静,我好像有点以妇人之心度淑女之腹了。我正想和她道别,又被她叫住了。
“可可,”她和蔼地抚着我的头发,只觉得好温暖,“今天的事我听说了,瞧你凌乱的头发,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就像是我的亲姐姐那般亲切。
“回去好好洗个澡,把心里的不愉快和身上的不痛快统统洗掉。记住我的话,生活一天,就要快乐一天。”
“嗯,我会做到的。”不知为何,她的话让我如此自信。
申恬恬满意的走了,路灯下,那个窈窕的身影格外动人,以至于我不自觉地要把她深刻在脑海里典藏。听到我的敲门声,春天半开着门晃出身体,然后又顺手关上了门,好像卧室里的空气都是国家机密。他接过百合,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就转身回了屋子。
又是这般冷漠,今天的一切好像从没发生。继续你的冷漠吧,春天,我最后望了一眼他的房间,再硬的冰也是水做的......
夜里我睡得特瓷实,连一个梦也没做,这也许是因为十个小时后,我期盼了好一阵子的那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爱情,即将降临的缘故吧。
第二天叶枫走得比较早,不过他还是备好了两份早餐,给我的那份比起昨天多了一个西红柿。呵呵,他到挺会给我均衡营养的。对于早餐,我的态度是要么不吃,以满足我的身材需要,要么就吃曲奇或者蛋黄派,以满足我的味蕾需要。可自打和他住一起后,吃早餐就成了我的必修课,好像我的身体里有他的股份似的。
等吃好喝足,悠闲自得地晃进教室后,我还在半梦游状态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因为几个女生前前后后把叶枫围了个遍,就剩下他身边的一个空位。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刘倩妮和伍萍儿几个人正一个劲地夸他昨天表现如何如何酷,如何如何帅,看到我方闭了嘴。叶枫收起了旁边那张桌上的笔记本,等着我入座。可这时,坐在第一排的夏莉却一个劲向我招手,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我说。哎,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反正都光着身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先顾姐妹吧。
我刚坐下,夏莉就劈头盖脸问我和叶枫进展的如何了,她觉得经过昨天的事后,我俩的关系应该突飞猛进了。
“国足离大力神杯有多远,我们目前的距离就有多远。”
“什么?可可呀,你可知道叶枫再有两个月就整整20岁了!”
“20怎么了?”
夏莉摆出一副无药可救的嘴脸,“傻呀你!男人的第一次就像一块可口的点心,如果18岁时还没被吃掉,那就过超过保质期了;如果20岁时还没被吃掉,那就已经超过保存期了;如果22岁时依然没被吃掉,那就彻底发霉了!”
原来如此,我说嘛,每次路过财经大学南门的时候,总有一股冲天的臭气,原来是因为后面有一个团的解放军呀!
“总之一句话,你不能再拖了,祖先教育我们——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用眼神指了指前面,“早起”的刘倩妮正贼兮兮地露出一对虎牙对着叶枫笑。
“可是我是女孩呀,表白的事......”我正了正坐姿,“我总得矜持点吧!”
“这话说的,研究生现在不还到处扩招,哭着喊着求你去上呀。”
靠!真能扯,夏莉这么好的口才不考研简直是国家的一大损失。我无话可说了。看着叶枫周围几个面泛红潮的女生,我心里也着实有点着急了,难道我和他的那层窗户纸非得我来捅?此外,他的处男线......
上课铃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第一节是语文课,那个老学究和往常一样,照着课本就念起了经。夏莉曾经说过,大学的教室在上午是卧室,中午是餐厅,晚上是情侣屋,只有考试时,才是教室。这不,才上课不到十分钟,教室里就倒下一大片,真成一大卧室了。
“嗯哼!”老学究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声,“今天课就讲到这儿。下来做个课堂作业,要算入平时成绩的呀,都认真点。”
接着,老学究要我们写一段人物描写,原因是他觉得以前讲的《陌上桑》这篇文章里,作者描述罗敷MM的手法太高明,仅仅通过其他人的心理活动和行为就刻画出了一个绝世美女,所以心血来潮也要我们仿写一段。他这一心血来潮不要紧,半教室的人都在哈气连天,顿时教室里散发出没消化完的豆腐脑和鸡蛋灌饼味。
写谁呢?抓着笔,我半天找不到灵感。写夏莉吧,除了水桶腰、包子脸,我能想到的唯一好词就是旺夫屁股。写郝鉴吧,浑身上下就那副500度的树脂眼镜有琢磨头,等等,500不就是二百五再加个二百五吗?还有金妮,本来挺好看个姑娘,可不是染个红头,就是抹个绿眼影,一身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根本就是“不爱武装爱红妆”,拿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话当耳旁风。
找来找去,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叶枫身上。好了,为了完成作业,枫,你就当一次我的“模特”吧。我突然间文思泉涌,笔若悬河,三下五除二就写好了。旁边正抓耳挠腮的夏莉凑过来瞟了一眼,当即失声大笑起来。霎时间,我这里成了新浪网——无数个个眼球猛砸过来。
更八卦的事情还在后面。老学究看了之后连声称好,还叫我大声朗读出来。坏了,我脑子里一声巨响,就像扔了颗原子弹,顿感山崩地裂,六神无主。这种东西随便应付下作业还行,念出来搞不好会天下大乱,揭竿而起的。
硬着头皮,我站了起来。“嗯哼!”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冷不防瞟到了夏莉刑场送别的眼神。
“他是一个大众情人,长相标致,眼似北斗星,是男人中当之无愧的菱帅。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像一只身挂五十铃的美洲豹,迎着东风足足奔驰了300秒!昨天,看着他在球场上的飒爽威姿,我莫名地感到福特,有一种想依维柯在他怀里的冲动。然而,他就像一头笨笨的雪铁龙,迟迟没有挥舞爱情的红旗。此时,我多么希望能有一盏帕拉丁的神灯,命令他爱情的马自达飞度到我身边,然后载着我一起驶入幸福的爱丽舍,享受美好的嘉年华!”
从我读第一个字开始,脑门就在冒汗。随着同学们笑声的加剧,我感觉脚下就像放了一把柴,烤得膝盖、心脏、肩膀、双手无一处不在冒烟。这一刻,伟大的布鲁诺在我身上灵魂附体。幸运的是,我不是一个人。前面的那个大众情人、菱帅、雪铁龙也是一身的不自在,脑袋缩得低低的,估计在那儿找地缝,恨不能立刻钻进去。哎,瞧我害的,菱帅变甲壳虫了。
“可可,你真不愧是你爸的好女儿。”夏莉幸灾乐祸地说,“如果那句改成‘一起驶入夏丽(夏莉)的爱丽舍’就好了,哈哈!”
我爸是汽车贸易公司的经理,对于汽车我知道的比通用总裁还多,所以我才会那么写。一片哄堂大笑中,老学究夸我仿写得很棒,还说文笔精湛,颇有当作家的潜力。当作家?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事情搞得这么狼狈,我和叶枫还怎么进行下去?
我完了!老天爷,你怎么能拿我的初恋随便幽默呢?
“不过呢,”老学究话锋一转,“这儿还有一篇更好的。叶枫,你给大家念一下吧。”
什么?比我的还好!我和夏莉交流了下眼神,莫非他在写......彻底完了,刚才我我已经把脸丢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可丢的呢?
叶枫费了好半天劲才站起来,就跟腿上挂着沙袋似的。全教室的人大长着嘴巴,等着看笑话。难道,这就是世界末日?
“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最美的,那一定是申恬恬了,我长出一口气。申恬恬?!不对,他怎么可以......我赶紧把刚吐出的那口气猛吸了回来。
“美在哪儿?如果人真是上帝造的,那么她就是摩托罗拉V70——颠覆设计,惊世之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堪称完美,如同索爱T628——反正自有风格;她的盈盈一笑,如海尔V6000——锐闪一现,四倍精彩;即使走在茫茫人海中,她也如同索爱T618——如此醒目, 谁不相形失色 ? 自从我们相识,她就像一部飞利浦,让我拿得起,放不下,心里万分渴望彼此之间能够如LG 8390——旋拍自如,灵犀互动,并终有一天,似TCL U8——飞越新高度体验高清晰......此时此刻,我多么想鼓起勇气对她说:我想就是你此生中唯一的爱立信 T-18——回头便知,我心只有你!”
天哪,总算念完了。在震耳欲聋的笑声伴奏下,我脑门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就跟水晶灯似的。本来白皙如雪的脸从黄变到绿,又从绿变到红,比交通灯还出彩。我刚想在心里问候一下该死的语文老师的母亲,下课铃忽然响了。
“嘿,可可,人呢?”嘴还没合上的夏莉晃了半天脑袋,才找到我,“你丫钻桌下干嘛?”
“我——我捡笔来着。”
“捡你个头呀,地上除了粉笔头,还有什么笔呀?”夏莉一把把我从下面捞上来,“你和枫的文笔真是绝配呀,呵呵。”
绝配,是绝对没戏配吧!
“可可,我从没发现你这么值钱,NOKIA下一款手机不请你作代言,一定滞销。”
“你喝风油精了?人家都快死了,你还说风凉话!”
“哈哈!那我再风凉一次,你俩心里话都说了,该兑现了吧?”
“我已经够现眼了,还有什么可兑的。”我缩着脑袋窝在桌上,有种想出逃的冲动。
夏莉没接话,而是捅了捅我。我没精打采地睁开眼转过头——呀!一个大活人叶枫!他正用羞涩的眼神沐浴着我,而那只伸向我的右手却是无比的笔直、有力,似乎在与心脏的呼吸一起脉动。
我的脑子像龙卷风扫过一样,一片空白,还是夏莉捅了一下,我才把手交给了他——没有恐惧,没有冲动,只觉得这是夏莉命令我做的。霎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激流浸透了手掌,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搅得我心神不宁的玩意儿难道就是爱?
我还在确定问题的答案,叶枫已经不顾其他人的诧异,牵着我走出了教室,只听身后一片神鸦社鼓!
走廊的尽头,除了偶尔的喧嚣,就只有浸泡在空气中的我和枫。他牵着我的手,虽然蓄满了汗,却依然牢固,潮湿的感觉让我陶醉。
“可可,我想说——”
“想说什么就说,但眼睛要与我保持同一直线。”喝!这是我说的吗?我咬了咬嘴,感觉好疼。原来,爱壮耸人胆!
枫照做了,他比我高出几乎半头,只能在俯视中与我保持一条直线。居高临下,我不喜欢,于是我垫直了脚——同一水平,同一直线,还有同一种心跳,这种感觉我才喜欢。
“我想说——”急驰到嘴边的话忽然又刹了车,真急死人了!看着枫一脸难产的表情,我感到莫名的庆幸——幸好我是女的,那三个字不用我来说。
“我想说——”
我的心百米冲刺到了嗓子眼。
“你爱我吗?”
天哪,他怎么把皮球踢我这儿了。我一阵头昏脑胀、心律不齐,就在连北都快找不着的时候,我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三个字——“我爱你”。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枫成了我世界里的唯一。
哇,我太激动了,从没发现空气都如此性感。
“枫,我不想上课了,和我一起翘课吧?”
他点点头,然后拉起我就走,虽然我和他都没想好要去哪儿。反正,现在哪儿都比教室好。
“你们去哪儿?”正欲上楼的语文老师问道,四只眼睛不停地在我们的手上打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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