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手札] 曾经右岸

接到一条短信：你过的好吗  怎么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
      这条短信每年都会接到几次无论我换多少次号码
      发这短信的是她我的右岸  曾经的右岸
      第一次见到她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她穿着一件新绿色的上衣在阳光中明媚的微笑
      一眼  只看一眼就知道  她是妖  我的心里疾呼  完了完了
      那天没有和她讲一句话我不想和她讲话  我不想惹麻烦  而我知道她就是我的麻烦
   第二天下午  我走过她的身边她要我坐下我坐下  五分种后  我躺在她鸽子一样娇小的怀中  听她讲述她儿时的童话
      从那刻起我的生活溶进了她
   我们喜欢拥抱  热爱亲吻我们可以在任何地方亲吻彼此在送她回家的路途中
车站旁  教室里  走廊上  额头一下左脸一下  右脸一下  鼻子一下下巴一下最后是嘴巴我们穿着洁白的裙子  浓密的头发在风中舞蹈我们的面容青春美丽  我们的亲吻温柔甜蜜
   我们在我家的阳台上涂睫毛膏我为她小心的化妆她的睫毛非常的浓密我一边
涂一边想着  这就是一帘幽梦啊化完了  轻轻的添一下她鼻子上的那个小小的胎痔她笑了露出调皮的小虎牙然后我们在客厅里听着音乐跳着贴面舞她象精灵一样在我的眼睛闪动
   春游的时候我们一起穿上牛仔寸衣  戴着帽子  坐在大车的最后  我们吃着食物
大声的唱歌我觉得她唱的实在不怎样有些五音不全但是我也强不了许多  我们欢笑的唱着激情洋溢  热血沸腾
   我们一起到拥挤的食堂买早餐她喜欢吃热干面我和她一起吃但是她从来不知道我之前很讨厌吃热干面我们一起奔跑一起迟到  一起和老师没大没小的聊天
   有一次  晚上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因为  自行车靠的太近  车笼头绞在一起  两辆车连带两个人摔在路的中央  我拉她起来她耍性子的说我不起来  屁股都摔扁了我说那好吧我们就不起来好了  于是那晚  我们坐在路中央  聊天欢笑  身边车来人往  我们视而不见
   我们一起恶作剧捉弄喜欢我们的男孩我们偷偷的把他们的车胎气放掉  在他们的背上贴搞笑的字条当然都是些不会伤人的小玩笑
   我们一起吃的第一道菜是鱼香肉丝
   我们都喜欢白色的玫瑰
   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我一本诗集首页上她写着  感谢老天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又相知当时我们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我们一起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不知怎的我们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那是我拥有的第一本诗集我一直带在身边即使现在在北京  它也放在我的床边
   她长的很美  非常美
   不会有哪颗星辰比她的眼睛更明亮
   不会有哪首诗歌比她的睫毛更悠长
   不会有哪种花朵比她的嘴唇还柔软
   不会有哪款香水比她的气息还芳香

   我每个中午都会给她带绿色的果冻爽
   看到她胃痛即使在上课即使门房的保安不准  我也会立刻从五楼冲出去  给她买热牛奶
我在她烦扰的时候给她买可以安神的水晶项链买完后口袋里只剩下一块钱
   我在她困难的时候想劲办法帮助他在她伤心的时候陪伴她
   我爱她沉默时冷若冰霜的脸庞  我爱她快乐时艳似桃花的眉眼
   我爱她动时小鹿般灵活的身姿  我爱她安静时纯洁处子的影子

我们是快乐的  张扬的  无忧无虑的
   直到  有一天  她开始理智她是处女座的她必然的理智
于是我叹了口气  走了
我去了一个名字叫做地狱的地方带着我的疼痛  因为我知道有时候  要把悲伤留给自己
回来时  天堂不再她还是天使一样的甜美
只是  我沉默  因为我走的时候就已经选择沉没
回来之后  有一次我买了一包口香糖递给身边的女同学一片然后习惯性的剥开一片喂到她的口里同学说你怎么对她跟对我不一样她宛然一笑说是当然  因为她是我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  充满骄傲自信
   我有点惊讶只是一瞬间  以为回到过去
但是其实是无法回到过去的
   她常常对我说  如果你是我一定嫁给你说的时候样子很认真我从来不回答这句话我讨厌这话
她是我心中的刺心中的宝心中的苦  心中的甜
我从来没有问过她  我也不会问她给我留下一个迷题  让我用一生的时间去猜测
猜对了也不会有奖励
   毕业后  除了同学聚会  我们从来不联系说不联系有点不准确  因为她会主动给我发短信只是我从来也不回我认为  逝去的相见不如怀念
   我还是会想她  会梦见她在梦里  她要永远的离开  我哭叫的狂奔  追逐她乘坐的飞机
   我不想再看见她  虽然我常常在人群中寻找长相和她相近的女子但是都不是她  也不可能是她
   后来她交了男朋友
   后来我爱上别的人
   如今  我偶而也会想起她想她的时候会唱曾经和她一起唱过的歌曲
                     路边摊
午夜三点风雨交加
又忽然想起她
几张相片
信中飘下她好吗
让时光到转吧
带我回到老地方
那路旁街灯下
坐著一对少年的情侣呀
路边摊我和她
电影散场
路边摊棚下
听到打烊
那一秒以为她跟我的故事
世界上最伟大
我爱她
那个暑假

分开那天打著雨伞
她站在天桥上
那年秋天
飘洋过海她走了
让时光到转吧
带我回到老地方
那路旁街灯下
坐著一对少年的情侣呀
路边摊我和她
年少轻狂
路边摊我替她
擦乾头发
那一场雨中我在学校操场
叫到喉咙沙哑
我爱她
那个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