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是读到这样的说法,每个人都说美国版将不会那么极端。那是胡说,完完全全的胡说。美国版就算不会更极端,但至少也会同样’极端’。”Randy Harrison在被问到对Showtime引发争议的新系列剧Queer as Folk中性爱篇幅的看法时,如此说道。今年12月,你可以清楚的看到Randy谈论的这些,这部尖锐的电视剧充斥着男孩,性爱,聚会,俱乐部,坚实的肉体,喧哗的音乐和一个又一个晚归之夜,而Randy则在其中扮演17岁的Justin这一角色。以广受欢迎的英国电视剧为蓝本,故事主线集中于7个男女同志的日常生活,以及对同志生活经历的一种成熟的,真实的并且屡显直白的探索。Randy的这一角色由于其年龄,以及角色在剧情过程中发现自我性意识的直白表演而屡屡成为争论的靶心。
但是Randy知道,生活即将发生变化,而且来得很快。在纽约工作了仅一个月后,经纪人把他带去了洛杉矶Queer as Folk的选角试听会。大约两周后,正在剧院工作到一半的Randy接到了通知,他已被选定扮演Justin。“我当时太激动了,”Randy说,“好一会儿我一直沉浸其中。”他意识到一切发生的太快,而他则是如此的幸运。“我真的没有那种’纽约饿死族演员’的典型经历。”
他性感热辣,他天赋聪颖,而且他已出了柜。一点也不奇怪Queer as Folk的明星Randy Harrison拥有浩瀚的影迷大军。但是谁又能猜到那其中有多少是女性?
因为这是个关于同志的话题,而Randy Harrison又是电视史上最gay的电视剧Queer as Folk的明星之一,我们或许也可以把gay的问题拿到一边。事实上,Randy正是这么做了。“16岁的时候我告诉了密友和父母,”他说。然后他的处境便有不同:和大多数的同志演员不一样,他永远不用担心回到柜子里了。
“我最近和一些同志电影的制作人谈了谈,话题是关于为什么在好莱坞相当多的幕后工作者都出了柜。但是演员却不。在某种意义上,对于那些已经建立声名的演员来说,似乎已经太迟了,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这个大众垄断幻象的一部分太长时间了。”这个大众机器仍然在作用,Harrison说道。“在洛杉矶,演员的公共宣传员会把他们和别人拉到一起以刻意制造某种关系的表象——他们打电话通知媒体说,’现在这个饭店外面你们能看到这个男演员和那个女演员,他们在一起。’当你被逮到之时,你被利用了。”
“有多少人做过Randy做过的事呢?”和Daniel Lipman携手制作QAF的Ron Cowen问道。“在同志演员的历史里,有多少人在24岁时就出柜,像Randy一样成功并且立于一个令人瞩目的位置呢?我想不出。在某种意义上,他是第一个。”
现在让我们把“他到底是在表演还是只是演自己”的问题拿开。答案很简单:他在表演。
Queer as Folk第一次展现了同志文化的特殊一层:为性疯狂的,随俱乐部节奏跳跃舞动的环境背景。由于这个原因,它既备受喜爱(因为它的坦诚直白)又遭遇仇恨(对于那些认为它反应了同志群体负面的人来说)。但当住在东区的Harrison不在多伦多拍摄——最初得到角色时,事实上他不得不研究同志群体的夜生活:他跑去切尔西到处奔走,“因为我真的没怎么去过同志俱乐部。在里面我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像我不太在意那些肉体,而我也并不流连那些肉体。我在亚特兰大时去的第一个同志酒吧,我感觉比在现实生活种更疏远隔离。我想,上帝,这是不是已经内在化的恐同症呢?这是不是自我仇恨?最终我意识到,我只是一个讨厌舞厅音乐的同志而已。”
他在同志路上的经历毫不精彩。“我在高中时是个如此乏味的人。我穿着硕大的法兰绒,貂皮外套,系着带子。”高中之后,他在CCM,辛辛那提音乐艺术大学残酷的(且著名的)剧院计划中幸免,尽管那时他在师生中并不是很出名。(那个计划的领导人和一群学生同伴共同抵制反抗购物和性交。)他搬到了纽约,然后,在从未在摄影机前拍摄过的情况下,在一次试角会和两通反馈的电话后便走进了Queer as Folk的剧组。
“感谢上帝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绝望了,”他说起QAF的制作方。
那么,最后,为了圆满结束,我们把前途的话题拿出来谈一谈。即是,一个24岁的出柜演员会有将来吗?显而易见,当然有。下周,在MCC剧院将预演由托尼奖得主Joanna Gleason执导的’A Letter From Ethel Kennedy’。这是Harrison在纽约舞台上的处女秀。今年晚些时候,他将出演Showtime一部斥责高校校园暴力的电影Bang Bang You’re Dead里“一群完全被排斥驱逐的群体的头目”。
他所关注的核心正是Justin Taylor,他在Queer as Folk中变身的自我。虽然他仍致力于和其他主演的合作以及这部剧集,Harrison同时也在努力构建一个脱离于这个系列的职业生涯。本质上作为一名舞台演员,他5月份参演了一部非商业制作的A letter from Kennedy(饰演一位异性恋的服务生),并在今夏参加了纽约Fringe电影节。这个秋天他将走出更加脱离QAF的重要一步,在Showtime一部关于校园暴力类似Columbine暴力事件的电影中出演角色。在Bang,bang,you’re dead里,Harrison饰演Sean,被驱逐学生群里的头目,这个人物对待侵犯行为的回应和Justin有着天壤之别。
并不是说Harrison不承认Justin是他职业生涯的福音。得到辛辛那提音乐艺术大学的学位后不久,这个年轻的演员就在2000年末备受Showtime推崇的Queer as Folk中一鸣惊人。扮演这个已达到适婚年龄的Justin,这个想方设法不愿离开29岁的Brian Kinney(Gale Harold饰)的17岁男孩,Harrison的表演似乎代表了理想主义的年轻人,寻找着真爱,多少男同志,女同志,还有当然,异性恋者们共同认可的真爱。但是这种天真无邪注定被QAF中心圈同志群的滥交,吸毒所破坏。在两季的空间里,Justin已经开始沉浸于随意的性交,吸食药物,驻场跳舞以及有偿的性行为。和Justin一样,Randy作为已出柜的同志演员,自身也在两年的时间里成长了许多。虽然他天真圆润的脸孔和以前一样男孩气十足,现在和The Advocate谈论生活的Harrison和之前相比却是老沉得多,谨慎得多了。
Q:你在Bang Bang You’re Dead里的角色似乎是一个新的开始,因为你扮演的是一个异性恋的角色。
R:我觉得这很棒。[但是]这件事如此受关注还是让人不安。我希望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话题,别人说这是一个新开始让我觉得很滑稽,因为我从孩童时代就一直在表演,我已经扮演过成百上千个同志角色中的三个。
Q:但在拍摄Queer as Folk前你只在纽约呆了很短的时间。
R:一个半月。我已经在圣路易斯的一部剧里找到了夏天的工作。刚要去圣路易斯之前我得到这部剧选角的机会并接到了一个反馈的电话。所以我推迟了去圣路易斯。我排练了一天,然后接到另一个反馈电话,他们让我飞到洛杉矶。在第二个反馈电话以及第三次试角试听之后,我知道我得到了这个角色。在我飞到多伦多开始拍摄前,我回到了圣路易斯然后又回到亚特兰大卸掉一些行李。
Q:如果你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真实的人物,他会成为你的朋友吗?为什么会或者为什么不会?
R:对我来说很难想象Justin是个真实的人物。他是这样一个完全为电视连续剧而生的角色,虽然在Queer as Folk的剧情里是被认可的,但如果放到我所熟悉的现实里,他会是一个孩子气的,自我沉醉的并且荒谬匪夷的典型。我怎能和一个对泼洒的西红柿酱有神经质反应,用小火枪攻击高中时的敌人,4年来系统性地并且三番五次地被男友背叛,欺骗,贬低,羞辱的人成为朋友?另一方面,如果我被放在Queer as Folk的电视幻境里,也许Justin和我会搞在一起,意识到我们是从出生时被分开的双胞胎,然后用精心设计的小伎俩找回我们的父母。我也许会让Justin冷静下来。也许会带他去一个瑜珈班。
Q:通过扮演Justin你自身学到了些什么?
R:我从Queer as Folk的工作里学到的东西其实很间接,扮演Justin的所得其实少于从应付媒体,公司,广告商,同志群,影迷的过程中学到的东西。我学会了不断重新整理个人观点的必要,坚持你自己的重要性以及不断意识到别人会施压于你审视于你,为了使你能更好的代表他们所决定的你将要推进的计划。这一切都如此堂而皇之的进行着,它是这么样一种现状,尽管它完全腐蚀灵魂却如此容易接受。
Q:你认为现今对美国的男女同性恋者来说什么最大的焦点问题是什么,而Queer as Folk又是怎样对这个问题进行阐释的?
R:我觉得现阶段对于美国人来说最大的问题,同性恋者也好异性恋者也好,是这个大环境,经济氛围,以及对伊拉克的战争。虽然我认为Queer as Folk在阐释同志特有的政治问题上,最为明显的是同性婚姻问题,做出了很杰出的工作,它仍然忽略了一个事实,即我们固然属于一个特定的地方同性恋群体,但更先于这个的是我们也是人类全球群体中的一个部分。
Q:从你和男女同志影迷以及生活里其他同性恋者的接触来说,你认为Queer as Folk以什么样的方式影响着同志群体?
R:我最大的回馈应当是来自青少年的同性恋者,大多未出柜的,他们在很多方面感到隔离孤立,觉得看Queer as Folk能够缓解压力和孤独感。我认为同志群体是一个广阔的范围,流动性强,多种多样,不可能用一种类似“这部剧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影响了整个同志群体”的论断概况,但是读了那些来自一个个个体的信件,我知道影响是存在的,他们向我证明了这部剧对一部分同性恋者的生活产生的影响差异。
Q:你觉得Queer as Folk在哪些方式上影响了其他电视节目中对男女同性恋者的刻画?
R:真的不好说。我能想象到的不多。
Q:你也听到了来自于一些观看者和评论人的抱怨。哪一种抱怨是最让你恼火的,为什么?
R:我觉得荒谬可笑的是人们谈论Queer as Folk觉得它好像应该承载一些宏大的人道主义议题一样。他只不过是个该死的电视剧而已!没人能指望O.C.改变这个世界!我觉得很奇怪因为这部剧的主要角色都是同性恋者而同志故事的故事线是由一个完全不同的标准把持的。这个载体自身只能表达这么多,而且总体来说它在艺术性和娱乐性上只能达到某种特定的程度而已。
DNA:在新的一季里有一些很棒的角色发展。你觉得Justin怎么样?
RH:我觉得他们是戏剧化也是合理化的。我是说,可以理解他还没有完全接受被袭击的事实。然后,当它看到一个好友不敢为自己站出来时,他变得极端起来,走向另一个方向。当然演这个很有趣,因为这个素材是如此不同。三年以来,我自然没想过在Queer as Folk里会持枪并演搏斗的戏。
DNA:Queer as Folk推动了电视剧的很多边界。你是否觉得自己是一个历史性gay纪元的一部分?
RH:我确实那么觉得,因为从这部电视剧开始电视上关于同志题材的东西数量急速攀升。我在想它是否会完全改变定式,或者它只是一个侥幸的成功。但在我看来似乎电视业已经随它发生了变化。我不需要知道Queer as Folk是否是有责任的,但是某种程度上你能成为其中一员是一件好事。
DNA:在澳大利亚,我们有一个在黄金时段播出的叫做Neighbours的女同性恋者的故事。它是一部很重要的电视剧,因为是在下午6点30播出的,而且它是一个不具冒险意义的电视剧。
RH:是的。在All My Children,这里一个很重要的肥皂剧里面,有一条女同性恋的故事线会时而提到,也许比Queer as Folk的开始还要早些。而那个女同性恋者是故事的主要人物之一。
DNA:你看过Sharon Gless在Cagney and Lacey里的表演吗?
RH:[大笑]没有,我没看过。我想我最近看了某一集的一半。我知道她是谁也知道Cagney and Lacey,但是还没有看那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