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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屏幕的光在漆黑的屋子里明灭的忽闪着。合上书,反复咀嚼着那句话:我二十岁了。
我从来都不是聪明的孩子,学了几天的素描到最后貌似没来由的放弃了。可是当我看到书上说,双鱼座的人写作和绘画大约在三十岁会达到巅峰的时候还是偷着开心了很久。二十岁的我每天捧着手机抱着电脑看所谓科学的星座运势,像着了魔。但凡有运气相同的一天就像恨不得把这些文字当神一样供起来。后来,我都服了自己。
我不知道何以如此,见到熟悉的人突然就不会说话,就那么两句寒暄过后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和语言。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是一个即将步入社会的人了,以后要怎么去接近那些还在校园里的朋友,以保持年轻的心态。总是觉得一些人很幼稚,但有时候觉得自己幼稚得发霉。我开始喜欢和一些熟悉的人互相安慰或者彼此调侃攻击。也许这是作孽,时光过后又开始用眼泪埋葬年少的美丽岁月。
很感谢一些和我站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朋友,那时候无意去倒一桶苦水,不过很开心话题都还惬意而且总受启发。觉得,自己开始慢慢擦掉泪水,把苦楚写进文字,把心酸吃进肚子里,知道了什么叫做隐忍,发现长大好像还是有一些迹象的。终归能自我安慰一下,算不得欢喜也无关哀伤。我说,我很快乐,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很多人看到我笑就真的以为我真的很快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在一些人问我,现在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爱笑的时候我会觉得很难过。可能我从来就没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是从极乐世界度过的吧。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被牵引着,被一个或者多个美丽的谎言蛊惑着长大。然后毫无防备的走进大人的行列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站错了队伍,在想要退出的时候已经无法在花名册上除名。有过蝙蝠一样不伦不类的名头吧,当个小孩子被那些咿咿呀呀排斥,当个大人被那些成熟的面孔鄙视,想哭又想笑的日子像个疯子,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沉默了。于是我们感叹着社会的不公,世俗的残忍,说一些觉得可以泄恨的话来狠狠地批判这个社会,与此同时依然在接受世界对每一个活着的我们放肆的改造。终于,我们没有成为改造世界的人。
我按着台灯的按钮,一开一关。明灭的世界和手机小小的屏幕如出一辙,死去,活来。
我对音乐没什么研究,只是听着一些对味的声音词句没有表情但至少安静。我完全不懂他们说的大提琴小提琴之类的东西,就连吉他我也是作为一个盲人看不清琴弦的粗细而弹出嘈杂的噪音。就是在这个二十岁,没有人为我唱一首赞歌,没有人为我写一首漂亮的词,没有人在我面前说生日快乐。我抱着有阳光味道的棉被从做过的还有余温的梦里沉沉睡去。
我幸运的修满选修课的学分,对于一个给我“中”水平的老师还耿耿于怀。我没有去上课是因为老师讲得不够精彩,我完全自以为是的这么认为。我不讨厌这个人但是我也不佩服他。
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夏天很快就会过去,也清楚的知道在一个靠近冰国的地方等一个叫作夏天的季节是多么得漫长和辛苦。八个月的时间,我流水式的生活哗啦啦的流过被人忽略的小河,冲刷掉和我一样的人们的脚印不留下任何留恋的痕迹。我重复了又重复的句子,波澜不惊下藏着多深的激流暗涌,因为没有船只经过所以也不会有人晓得。我不止一次地听那些老师追问我人生的意义,可是比我年长一倍的人都未必说得清楚我又凭什么给你一个完美的定义来诠释附和你臆想的答案呢?这个时侯你会觉得我们疯了或者世界反了,我有同样的感觉,老师疯了学生不反难道要等死吗?
我很崩溃我的人生在走完三分之一的时候会这么失败。悉数整个大学时光的所有假期,好像没有一个不是在虚度光阴。在良心发现的时候我会狠狠地自责,在良心之后又发现自责完全没用。我用懒惰的手拼出“懒惰”这个词,觉得自己简直像一头驴,任性而骄傲。总结出来就是“一头懒惰的倔驴”,在此之后,我又发现用搜狗竟然不能一次性拼出这个属于年轻人猖獗使用的词汇。
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我的二十岁就这样从眼前仓皇逃脱。像个平叛的将军,刚要将罪犯绳之以法却被这身后突然地一剑刺了个措手不及。
当有一天,我发现自己颓然老去,不知道还会不会想起这个二十岁的白痴。对一切都无所谓,一切对我也无所谓,我们对视着都忽闪着亮晶晶的眸子,在看到时光变幻得诡异的瞬间垂垂老去。青春是抵不过流年的,信不信都是这样。也许我们真的没必要和时间反目成仇,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怕过我们的嚣张。
真希望逃离那些厌倦了的人和城市,你看这又在做梦了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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