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风铃/Soundless Wind Chime》:若爱,似风铃的无声
本帖最后由 pibang 于 2010-3-15 19:04 编辑
《无声风铃》,冗杂在香港、瑞士、北京各地取景的华人同志影片。它寄托着同志的爱情故事,意图表达,生离死别的深刻。
男主角 Ricky,独步前往因为意外死亡的男友Pascal的家乡——瑞士,带着爱,追忆,展开倒叙的帷幕。地点,香港。 Pascal是一个远离瑞士的街头艺人,并靠着小偷小摸維持生活。画面的另一头是Ricky做着餐馆的打杂外卖。因为一个钱包,他们千丝万缕地拉扯上了关系,同居,相爱。性格决定命运,Ricky无端的善良和孱弱,以及Pascal难以被把持的花心,使得他们爱得如此苦痛。最终,他们的爱情在Pascal倒地血泊中屏止了节奏。多年过去,Ricky的放不开使得他毅然决然地前往瑞士卢塞恩。即将做什么,他也不能预料。计划之外,一个仿佛Pascal附身一样模样的人Ueli出现在他的眼眸,于是再次相恋,故事也未在深化下去。
东西方文化的结合,在香港这个主要取景地,阐释了导演这些年来的人生经历,导演自身无非也想通过它,来探讨同志的感情以及穿插的自己对爱与放纵,爱与放手,爱与生死的永恒的人类心中的这个结界。
其实,我宁愿只看到温暖的生活,而不是这么纠缠的生命,一辈子就为生命演出了这一场痛心的戏。“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真正意识到,并且接受心爱之人离开的事实呢?”我主要在意地,是这个影片留给我的这个问题。在遗忘的时间里,还是会不经意想起,想起那个耍杂技的人,那个大头贴里的人,那个狭小的房间和肆意的笑容,这样的幸福,是但求曾经拥有的一瞬,还是希望未来的永远。生命的结束总令我们感到无力,所谓的永远,就像被上天戏弄了一样,变成了没有永远。大起大落之后,选择登上瑞士的路途,也是寻找人生意义的路途。
风铃的摇曳,拉开的帷幕。并不混乱的插敘中,故事娓娓展开。瑞士的沿途,印景的风光,各种朴素的,真挚的映像,反衬出主角的内心世界,寻求的淡然。与发生在香港的类似精彩的生活产生了冲撞性的对比。不同文化不同背景不同种族,这算界限吗?在爱情面前它们是没有隔阂的。
再谈谈生死吧。那个得帕金森的老人,迷幻之间当年如此的风情万种。出意外的Pascal,原本买的牛奶如鲜血的流。Ricky的母亲,在Ueli陪同唱着那么美的“看惯了船上的白帆”中,安详地走了。死亡让我敬畏。一生中无数的、难得的、丰富的经历。死的时候,带上这些回忆。只是苦了送别的人,是否能够释怀。逝者如斯夫,人声的相遇难能可贵,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如何看待这些离开和再见。理应就像风铃,吹风的时候它摇曳出脆耳的响,无风的时候它安静的等。面对爱的人,如果他离开了,悲伤一小段时间,然后坚强一点,坚强地看待离别,甚至是死亡,继续走下去。有怜悯的心态,才让人感动和永远放在心里的默念。
无意中翻看到这样一段来自豆瓣的别具一格的点评:
“Pascal和Ueli是同一个人,丫出车祸没死,失忆了。
其实这样讲是说得通的,面对什么都记不起来的Ueli,千里寻夫的健童鞋很文艺地选择了沉默,在瑞士磨磨唧唧地耗了一阵子,知情识趣地闪人了。然后,Ueli童鞋修好了录音机,听到之前的录音,想起了点儿啥,觉得自己和健童鞋好像有过点乜嘢,就屁颠屁颠地跑北京追梦了,谁知道,丫一进门就把伯母给克死了,风铃也不响了,over了。
我觉着这样讲更符合作者前半部分作到死的文艺腔,反正这个片子本来就是东抄抄、西学学,无所不用其极,于是我们看到了李安、看到了范桑特、看到了陈果、看到了关锦鹏、看到了蔡明亮、最后还蹦出了姜文、王小帅和早期冯小刚的混合体,放在这种文艺调调大拼盘的形式里,我这种解读最合适了,怎么都说得通,至于所谓的人死掉变成小鸟和虫子也可以理解为带着对健童鞋的爱的记忆的Pascal死掉了,他们的爱情死掉了,所以那个“他”变成了鸟,而什么都不记得的Ueli身上并没有他们之前的爱,所以鸟儿飞走了,那只不知道是蝴蝶还是蛾子的昆虫死在窗户缝里了,风铃又无声了,电影over了。”
他态度有些偏极,也许在大爱这部电影的粉丝面前显得不够尊重那个凝重的爱。但是,他的豁达,却是我看到千篇一律说是悲情的一个反调。
其实,我也很想乐观地看待这部电影。Ricky选择了踏上瑞士的路,走出阴影来之后,走的才不是一条不归的路。看到Ricky没有因Pascal的死永远消沉,他朴素的蹬三轮吃面条的时候,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些人说的那么孱弱。很多人说这是一个悲剧,其实无疑最后片段仰天死亡的Pascal和之后故意回忆的那些断续的柔情画面,觉得它似乎就不柔情了,反而是命运的无情了。(那段回忆两人画面时的音乐,一个女子唱的歌曲和一个小女孩的旋律,反而是最打动我的地方)可是,请放开,所以后来遇到的Ueli,是导演的一个希望,也是对爱情的一个希望。爱到最后,不管是谁,请附上一份感动,和责任。
|
-
2
评分人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