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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转贴)长刀之夜:以反对同性恋者暴动为名
希特勒的领导艺术之一是:在他的亲密的政治伙伴之间经常变换政治权力的中心,以防止权力过分集中于某一人而出现劲敌。一切大权由他独揽,不允许出现任何限制他独断专行的政治组织和法律机构。 然而,恩期待·罗姆却对希特勒的独裁统治构成了威胁。 在希特勒的眼里,冲锋队主要是一个政治宣传工具。然而,罗姆及其冲锋队的领袖们却要把他们的队伍搞成真正的军队,并配以足够的武器。这使希特勒很不舒服。罗拇指挥着一支四百五十万人的大军,从数量上就是国防军的五倍。即使这样,他仍不满足,还想扩大势力和占据东部边防部队中的有职有权的领导位置。尤其是他还要求控制国防军在东部地区的军火库。 罗姆的无理要求,触怒了国防军的将军们。他们和希特勒同样感到罗姆和冲锋队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1934年2月28日,希特勒为了缓和国防军与冲锋队针锋相对的局面,出面做调解。不料,会议刚刚结束,罗姆便大骂希特勒“言而无倍,少说也得去休假。”还声称“希特勒不愿一起干,我们就撒开他来干!” 这话被汉诺威冲锋队副总指挥维克多·卢策报告了希特勒。之后,他又写信给当时正在布劳思费尔斯进行野营训练的冯·莱希瑙少将,提醒他警惕罗姆的新的反国防军运动。 卢策并不知道,莱希联将军在接到他的信之前,就跟党卫队的领袖们有过接触,商讨了解决罗姆的一系列措施。 当时,秘密警察处处长兼党卫队保安处处长职务的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决心消灭罗姆及整个冲锋队领导集团。 党卫队领袖希姆莱最初还有些犹豫,认为消灭了罗姆,将使党卫队和冲锋队结下怨仇,将来伯是水无宁日。但同时他也感到,没有戈林就无法掌握秘密警察,不消灭罗媳就不能同戈林结成同盟。因为身为普鲁士总理的赫尔曼·戈林,最害怕罗姆。罗姆以其在各地任警察局长的冲锋队成员和各级地方政府首脑身边担任顾问的冲锋队员,时刻威胁着戈林在普鲁士内政部的权力,同时堵塞着他担任国防军统帅的道路。 一句话,戈林和罗姆势不两立! 同时,希姆莱也看到,罗姆此时已同政府中几乎所有的实力派都闹翻了。希姆莱权街—下利弊:假如消灭了罗姆,各个集团都可以从冲锋队身上捞到好处:国防军和戈林摆脱了竞争对手,党阀和卫道士们除掉了一个捣乱分子,党卫队则员终可以摆脱冲锋队的束缚。利大于弊! 希特勒也决心除掉罗姆,但是在执行方法上还是顾虑重重,摇摆不定。纳粹党产生于暗杀时期的自由团,本身就是以从事犯罪活动为政治手段。像这样的政党,对于无法解决的党内分歧,除了使用暴力,再也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 摆在眼前的情况是:只有处死罗姆,才能使执政者高枕无忧,再也不必担心冲锋队的反叛。罗姆曾是希特勒最早的和唯一的朋友,他最了解纳粹党的内幕。如果按正常的办法将罗姆撤职,或是以带头搞同性恋的罪名交法庭公开审判,都不可能使那些掌权者放心,因为罗姆的势力太大了,终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结论是:罗姆非死不可! 要处死罗姆,必须名正言顾! 网织罪名,对于党卫队的保安处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党卫队所领导的盖世太保忙碌起来,他们迫不及待地收集有关罗姆及其同伙的材料。他们通过窃听和密探,将罗姆曾经接待过的来访者、员平常的会见、一些无关紧要的谈话,都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然后,再从这些谈话中,一句、一字地摘编,加以适当的补充,把它变成反对希特勒的系统材料——罗姆想迫使希特勒建立革命的人民军队,梦想以冲锋队参谋长的身份担任最高统帅。罗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准备挑起一场流血冲突。罗姆不仅要把希特勒的新盟友置于劣势地位。而且要推翻他,必要时要杀害他。 材料充足,言之凿凿! 其实,罗姆被杀是他自己给对方制造了借口。冲锋队没有考虑进行暴动,他只是想给希特勒施加点压力,迫使希特勒最终给予他窥视已久的在国家和军队中的地位。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罗姆深入各地,组织冲锋队举行大规模的战斗演习,并声称“第二次革命”即将来临。 罗拇指挥冲锋队进行战斗演习,党卫队也暗中调兵遣将。莱因哈德·海因里希估计巴伐利亚、柏林、西里西亚和萨克森是四个大规模冲突的重点地区,他派党卫队和盖世太保把这四个地区包围起来,而且包围圈也越缩越小,时刻准备动手。 当然,党卫队从南到北、自西向东大规模地调兵遣将,决不只是为了除掉一个罗姆! 海德里希有一个想法:既然动了干戈,那就干脆将所有政敌一起干掉!于是,制定处死名单成了党卫队角逐杀人的游戏。戈林、希姆莱、海德里希以及党卫队、各部队保安处积秘密警察都写下了一长串处死对象的名单。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姆听到了风声,预感到将有大祸临头。
为了预防灾难降临,他于1934年6月19日在《人民观察家报》发出通告:准予冲锋队从7月1日起休假一个月,并命令冲锋队员在休假期间一律不准穿制服,并将武器交给当地警察部门保管。 罗姆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希特勒相信,说他罗姆要搞暴动纯属谣言。 罗姆自己也淮备去维西浴场度假,以使希特勒相信他决无二心。 罗姆想借休假之机躲避灭顶之灾的举惜,恰恰给戈林、希姆莱创造了大开杀机的方便之门。其中还有一人在血洗罗姆的事件中煽风点火,这个人就是维克多·卢策。他曾是前冲锋队参谋长弗朗兹·冯·普菲费尔上尉的副官,是这一职位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但被罗姆夺走了他的宝座。他对罗姆恨之入骨,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为了达到这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探访了瓦尔特·莱希瑙将军,谎称罗姆要迫使希特勒削弱国防军的力量,以达到离间国防军和冲锋队的目的! 戈林和希姆莱也缠着希特勒,说政变已边在眉睫,应及早动手,否则后患无穷! 此刻,冲锋队的头头们正在打点行装,准备到各自选择的地点去度假。 罗姆通知他的冲锋队长于7月1日到维西浴场,他要举行告别宴会。 希姆莱和海德里希认为这是消灭罗姆的最好机会,立即向希特勒报告,说罗姆将在慕尼黑举行宴会那天发动政变,宴会只是被用作召集冲锋队长的借口。并说,冲锋队要在慕尼黑和柏林两地同时采取行动,谋杀希特勒,占领所在政府大楼。 党卫队和盖世太保磨刀霍霍。6月28日,警察接到了禁止外出的命令。同一天,希特勒驱车前往埃森参加行政区长官特波文的婚礼。 这是个异乎寻常的举动。有人说,他是为了躲避罗姆暴动,担心自己遭到暗杀,以参加特波文的婚礼为借口,提前离开拍林;也有人认为,希特勒离开拍林,是避开军界和希姆莱等人不断对他施加的压力。所以有这样那样的猜测,是因为特波文并不是什么重要得足以使总理中断事务而参加其婚礼的人物。 希特勒此次出行,戈林一直陪在身边。 戈林陪伴希特勒出行,目的是明确的。他是怕希特勒血洗罗姆及其冲锋队的决心随时会发生动摇,与其相伴则可以随时说服他。 6月29日,国防部长勃洛姆堡在《人民观察家报》上发表了以《第三帝国军队》为题的文章,借口说国外报道一则关于军队支持冲锋队谋反的消息。为此,他向希特勒保证决无此事,武装部队永远忠于纳粹政体,永远忠于希特勒。 由于勃洛姆堡公开提到冲锋队,使冲锋队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 同一天,希特勒到达埃森,出席特波文的婚礼。婚礼刚刚开始,希姆莱从柏林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柏林的冲锋队头目、大队长卡尔·恩斯特正在调兵遗将,将于7月1日正式暴动。 希特勒接完电话六神无主,坐卧不安,在随从的簇拥下回到下榻的“凯撒霍夫”饭店,把陪同他来埃森的戈林、狄尔斯和卢策等人找来商量对策。 这时,希姆莱也从柏林乘飞机到达埃森,向希特勒报告最新获得的消息:全国冲锋队部在进行武装,马上就要暴动,让希特勒赶快采取有效措施。 希特勒这才员后下了决心,果断地说:“我受够了,我要惩一儆百!” 希特勒下了命令,戈林等人于翌日清晨赶回柏林,部署剿杀冲锋队的行动。 在此期间,希特勒也在考虑如何突然袭击冲锋队的领导集团。为了一网打尽,他通过电话告诉罗姆,莱茵区的冲锋队员侮辱了一名外国外交人员,这是不能允许的事。他让全体冲锋队副总指挥、地区总队长和督察员都到维西浴场和领袖会晤。 希特勒打出这颗烟幕弹后,见罗姆没有异常反应,才着手实行下一步的行动。 当晚,希特勒接到希姆莱从柏林打来的电话,说柏林冲锋队暴动已准备就绪,6月30日下午4点紧急集合,5点开始采取行动。攻击的第一目标是政府各部。接着,纳粹党巴伐利亚区领袖兼内政部长阿道夫·瓦格纳又向在巴特戈徳斯堡的希特勒报告:幕尼黑的冲锋队已经上街了,并大喊大叫反对领袖和国防军! 希特勒被这两个并不真实的情报吓得阻战心惊,决定在冲锋队动手之前,先置他们于死地。于是,决定立刻飞往慕尼黑。 翌日凌晨2时,希特勒在戈培尔陪同下带领四名心腹,登上飞机。大约4时左右,飞机在维森费尔德机场着陆。 机场四周戒备森严,党卫队员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严密地守卫在机场四周。 飞机刚刚停稳,希特勒下了飞机立即钻进早已等候在机场的小轿车里,直奔幕尼黑。 希特勒来到巴伐利亚内政部,稍事休息,便让人打电话把正在睡梦中的冲锋队幕尼黑地区总队长施密特叫来。 希特勒见施密待唾眼惶松地走进来,立即冲上去扯掉他的肩章,怒气冲冲地骂道:“你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施密待被党卫队捆绑起来,送往慕尼黑施塔德尔海姆预审监狱。他在那里与刚被押到的副指挥施奈德休勃见了面。 与此同时,纳粹党区领袖瓦格纳,指使党卫队和巴伐利亚的政治警察突击队,按照事前拟好的名单在全市进行大搜捕。 5时整,希特勒和他的随行人员在盖世太保官员陪同下由一辆装甲车在前面开路,浩浩荡荡直奔罗姆休假的维西浴场。 罗姆做梦也没想到希特勒会对他下此毒手。6月29日倍晚,他还带着副官贝格曼在风光旅院的维西浴场四处散步。可能是夜生活过于劳累些,希特勒来到维西浴场时,他和同伙们还在甜蜜的梦乡中。 早7时,希特勒的车队停在特格尔恩湖畔的汉斯尔包尔旅馆的门前。 守卫在旅馆门前的冲锋队员,见希特勒到来,正在楞神的工夫,就被党卫队员们缴了城。 旅馆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
老板娘刚刚起来,发现走进来这么多的贵客,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哆声哆气地说:“欢迎贵客光临!” 希特勒和他的随行人员铁青着脸从她的身边走过,直奔罗姆居住的房间。其他人按照事先的分工,将各个房间的门堵住。 脚步声惊醒了罗姆的副官施普雷蒂。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睡眼惺松地拉开房间门探头观望,被希特勒一眼发现,他急步冲到他的面前,挥起手中的河马皮鞭子,劈头盖脸地抽下去,可怜这位年轻、标致的伯爵,立刻满面流血地被捆绑起来。 希特勒来到罗姆的房间门前, 一名刑警近前敲门, 罗姆梦咿般地问了一声:“谁?” 刑警告诉他有急事要向他请示。 房间的门锁刚拨开,那刑警就一脚将门踢开,希特勒拎着手枪怒气冲冲他闯进室内,大声骂道:“罗姆,你这个叛徒,竞想要谋杀我!” 罗姆一听,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汗珠如豆粒服从带有刀疤的脸上滚落下来,他申辩说:“领袖,这话从何说起,根本没有这码子事!” “少废话,把他抓起来!” 希特勒一声令下,刑警们一拥而上,将罗姆按倒在地捆绑起来。 希特勒又奔向另一个房门。 房间的门被撞开了,希特勒见冲锋队副总指挥埃德蒙·海因斯和他的男宠赤身裸体睡在床上,气得暴跳如雷。命令刑警就地正法。刑警们“砰砰”两枪就把这对同性恋者击毙在床上。 只一会儿工夫,罗姆及其同伙就被全部逮捕,押进旅馆的地下室,由刑警们看守着,准备押往施塔徳尔海姆预审监狱。 当希特勒命令刑警们将罗姆等人押进刑车,正要起程时,大货车突然急速驶来,车上坐着全副武装的冲锋队员。 他们是从幕尼黑赶来换岗的。 他们看见本部警卫队长尤利乌斯·乌尔被反绑着双手押进刑车,一个个怒目而视,欲近前解救。 希特勒向前跨进几步,大声说:“罗姆及其同伙想搞暴动,与你们无关,知趣的赶快回幕尼黑去!” 换岗的冲锋队员知趣地乘车走了。 上午8时左右,押解罗姆一行的刑车起程了。在前往慕尼黑的途中,碰上了几辆坐着冲锋队队长的汽车,他们是去维西浴场参加罗姆的告别宴会的。可怜这些赴宴者,美酒佳肴还没有沾口,就沦为希特勒的阶下囚。 希特勒的车队到达慕尼黑后,罗姆等人立即被送进施塔德尔海姆预审监狱。 一列从柏林开来的夜间特快列车停靠在慕尼黑车站的月台旁。冲锋队旅队长马克斯·于特纳见自己的上司可特·冯·克劳塞尔从车上走下来,忙近前迎接。 这时,面无表情的可特·冯·克劳塞尔说:“我已经被捕了!” 马克斯·于特纳这才发现可特·冯·克劳塞尔身后踞着两个便衣警察。克劳塞尔想要营救自己的主子,不料,被早已跟在身边的秘密警察扭住了胳膊。他也被捕了! 接着,曼弗雷德·冯·基林格、汉斯·冯·海德布雷克、汉斯·海因、格奥尔格·冯·德膘、汉斯·约阿希姆、冯·法尔肯豪森等冲锋队的知名人物均被逮捕,一并押往施塔德尔海姆预审监狱。 希特勒也乘车来到施塔旗尔海姆预审监狱,向看守人员和刑警宣布:“罗姆及其身边的人犯下了整个世界史上最大的背信弃义的罪行。我与罗姆出生入死,患难与共,对他一直忠诚相待。可是他却阴谋叛国反对我,好把德国拱手交给我的敌人。这是不能容忍的事情。罗姆及其同伙将受到惩办,我要统统地枪毙他们,以敬效尤!” 同时,他下令于当晚处决罗姆、施奈箔休勃、施密特、海因斯、海因、海德布雷克、施普雷蒂等人。 当晚,施塔德尔海姆预审监狱接到了盖世太保拟定的处决名单,用红笔团了一百一十个人的名字,但罗姆没有列在其中。 希特勒画完圈后,手一挥说:“枪毙他们!” 巴伐利亚邦司法部长汉斯·弗朗克感到不经任何审判就枪毙这么多入,似乎有些不合适。希特勒沉吟片刻,可能是认为弗朗克说的有道理,便将拟定枪毙的一百一十九人减少到十九人。 为了保密起见,被逮捕者一定进牢门,他们原先的名字便变成为了保密起见,被逮捕者一走进牢门,他们原先的名字便变成了代号:1号,2号,……’ 处决时,也是按号提人。 罗姆当时没有被处决。 当天夜里10时左右,希特勒乘坐三引擎飞机从慕尼黑回到柏林。他又改变了杀死罗姆的主意,他对戈林和希姆莱说:“我打算免除罗姆一死。” 这句话,无异于重磅炸弹在戈林和希姆莱头上炸响,使他俩感到心惊肉跳。罗姆不死,终有一天,要以干百倍的疯狂报复他们,他们制造的所谓“罗姆暴动”不仅毫无意义,而且给自己修筑了‘死亡之路”。 他们认为:罗姆必须得死! 希特勒不想砍掉罗姆的脑袋,可能有三个原因。一、罗姆对希特勒登上总理宝座,起过支柱作用,两人曾是朋友,有些旧情难忘;二、他不想让戈林和希姆莱这两个新盟友过分得势,构成对自己新的威胁;三、此时此刻,阿道夫·希特勒还不是极权主义领袖专政的最高统治者,他还没有继承兴登堡总统的职务和摄取勃洛姆堡· 弗立契武装部队的指挥权。 如果要杀掉罗姆,将会破坏体制的平衡,影响自己未来的统治地位。 不论希特勒的想法如何,戈林和希姆莱还是一再劝说希特勒杀死罗姆。 希特勒犹豫不决,戈林和希姆莱见劝阻无效,决定背着他于掉罗姆!就在他们要动手时,希特勒于7月1下午却突然决定枪毙罗姆。 戈林和希姆莱高兴极了。立即派党卫队旅队长西奥多·艾克去处决罗姆。 临行时,希特勒向艾克交待,尽可能让他自杀,使他死得体面一些! 艾克照办了!
当晚,艾克带着一个副手飞抵慕尼黑,来到施塔德尔海姆预审监狱。他将一把手枪交给一个看守,向他交待:“你到474号牢房、把这支枪交给罗姆,领袖命令罗姆自行了断!” 那看守接过手枪,立即奔向474号牢房,面无表情地将那支手枪放在罗姆床边的方桌上,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前从窥视孔向里观望罗姆的动静,只见那只手枪仍然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罗姆两眼失神地望着它,却不去触摸它。 这时,艾克和他的副手、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迈戈尔·利伯特就在那个看守的身边。 他们在走廊里等了十五分钟不见罗姆有什么动静,艾克让那位看守取走手枪后,和他的助手利伯特把手枪顶上了子弹,双双走进牢房。 罗姆正蹲在木板床上,光着脊梁,浑身淌汗,他见艾克和利伯特进来大吃一惊:“你们……” 艾克说:“你活到头了,领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自己裁决,可你失去了这次机会。现在,诸参谋长你准备好:“艾克说着,向站在身旁的利伯特递了个眼色,利伯特一阵心慌,据抢的右手不断地发抖。艾克鼓励他说:“冷静点,沉住气,瞄准后再开枪!” 利伯特咬着牙闭着眼睛,照着罗姆的胸膛“砰砰”开了两枪,罗姆仰面栽倒在地上。他当时没有立即死去,抽泣着说:“我的领袖,我的领袖。” 罗姆艰难地略着气,手捂胸口在地上挣扎。艾克椰愉地说:“你要早想到领袖就好了,现在已经晚了!”说罢,对准罗姆的心脏部位又补了一枪! 可怜的冲锋队的创建人、阿道夫·希特勒的朋友、国防军的对手恩斯特·罗姆就这样结束了一生。 这是1934年7月1日晚上的事情。 希特勒返回柏林之前,曾乘车到了慕尼黑,他在戒备森严的位于布里恩纳街纳粹党党部,示意宣传部长戈培尔向戈林和希姆莱发出行动信号。 戈培尔立即给在柏林的戈林桂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只说了“蜂鸟”两个字,便把电话撂下了。 “蜂乌”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边已将冲锋队参谋长罗姆及其同伙全部抓了起来,那边就可以按预定汁划行动了! 戈林接到戈培尔的电话,立即把这个意思告诉希姆莱和海德里希。 希姆莱和海徳里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按到行动的暗号,立刻向党卫队和盖世太保发出了大规模行动的命令。 各大区保安处头子接到大规模行动的命令后,立刻打开密封封套,取出密杀令,催促手下的暗杀队出发…… 一刹那间,恐怖席卷整个德国。 因为希特勒不在柏林,所以把整个德国北部的执行权都委托给戈林。戈林这回可得到了报复的机会,他大开了杀戒! 一场政治大搜捕、大屠杀开始了! 邦警察的汽车和党卫队员的卡车,满载着武装警察和党卫队员,在柏林、西里西亚和莱茵河北部一些城市的街头上风驰电掣般地飞驶着,奔向各个目标。 在柏林,戈林和希姆莱派出的搜捕队,首先包围了集居在动物园区的冲锋队高级要员的住宅,挨家挨户地进行抓捕。 党卫队和警察们同时查封副总理弗朗兹·冯·巴本的办公室。巴本的新闻秘书冯·包斯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突然间闯进一群不速之客,他正要问:“你们有什么事?”党卫队和警察立即向他开枪,包斯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便被打死在办公桌旁。 巴本的其他几位同事遭到了逮捕。因为他们在戈林的名单上,被冠以反动的国家政敌的罪名。当然他们不属于冲锋队之列。 杀人竞赛在进行着。与此同时,集中在利希特菲尔徳士官学校的“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也接到了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的行动命令。 领袖警卫旗队营长、党卫队二级突击大队长瓦格纳,根据党卫队全国领袖希姆莱的指令,派自己忠实的部下——一级突击队长库特·吉尔狄施,带领十八个党卫队员,拿着早巳拟好的黑名单,扑向他们猎取的对象。 他们猎取的第一个对象是中央交通部部务主任、天主教行动组织主席和前普鲁士内政部警察司长埃里希·克劳斯纳博士。 吉尔狄施一伙人很快便来到位于威廉街的中央交通部。这时已是下午3时,部务主任克劳斯纳博士刚从卧室出来,慢腾腾地奔向洗手间。迎面碰上一个头戴钢盔的党卫队员,对他怒目而视。 克劳斯纳博士觉得情况不妙,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转身回到办公室。这时,吉尔狄施已经走进来,他问吉尔狄施:“怎么回事?” 吉尔狄施向克劳斯纳博士出示了逮捕证,说:“你被逮捕了!” 克劳斯纳博士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奔向衣架去取上衣。吉尔狄施从右边裤兜里掏出手枪,向克劳斯纳博士的脑后“砰”地开了一枪,克劳斯纳博士立刻倒地身亡。 吉尔狄施吹吹余烟织绕的枪口,抓起桌上的电话,往艾伯莱希特亲王大街挂了个电话,向保安处头子海徳里希报告,克劳斯纳已饮弹身亡。
海德里希告诉吉尔狄施,要造成克劳斯纳自杀的假象。吉尔狄施和他的手下人,把自己的手枪放在克劳斯纳的右手上。 下午1时,吉尔狄施又接受了一个新任务,乘飞机去不来梅逮捕柏林冲锋队头子卡尔·思斯特。 柏林冲锋队大队长卡尔·恩斯特本来可以幸免于难,他已经动身前往马德拉,准备在那里休假一个月。他于6月29日来到不来梅,想在不来梅乘船到马德拉去。不幸的是,轮船要等到30日晚上才能起航。 他百无聊赖地呆在旅店的房间里,打发着难耐的时光。突然,有人“砰砰”敲门,他将门打开一看,吉尔狄施出现在他面前。 吉尔狄施向恩斯特出示了逮捕令,恩斯特傲慢地大声抗议:“我是冲锋队大队长、国会议员和国务顾问,你们无权逮捕我!” 思斯特过去向人说过希姆莱的坏话,管他叫“黑色耶酥会会员”,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成了对他报复的理由。 抗议是无效的!吉尔狄施从不恩考,只是一味唯命是从。他不动脑子,只管行动。只要上司一个命令,他就默不作声地完成派给他的任务。 恩斯特被逮捕了,押回位于柏林的利希待菲尔德士官学校。在大院里,恩斯特被枪决。 相继,冲锋队军医旗队长埃尔温·菲来因博士,也倒在吉尔狄施的枪口之下。 在这所学校的大院里,大约一天半的时间枪声不绝。随着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元首命令!!瞄准,开枪!”一个个“国家的政敌”倒在血泊之中! 大批的被杀害者,与冲锋队毫无关系。 例如:副总理巴本的同事、贵族俱乐部男爵们的发言人、新闻记者瓦尔特·朔特,1932年由他制定的一项政治策略几手毁灭了纳粹党人的选举希望。同时,他还写了一本题为《巴本政府一施莱彻尔一盖尔》的书。书中淋漓尽致地描绘了希特勒的丑恶行径。这本书在选举中起了很大作用,使希特勒在1932年11月6日的选举中,失去了二百万张选票。 这使希姆莱记恨心头,6月30日早晨,他被盖世太保杀害在自己己家里。己家里。 再有一人是格利戈尔·施特拉赛,也成了戈林和希姆莱的牺牲品。他曾与希特勒亲密地合作过,是最早的纳粹党领袖之一。后因受戈林和希姆莱排挤,于1932年11月8日引退。但希特勒时刻关怀着他。其弟奥托·施特拉赛逃往奥地利后,在那里建立一个反对希特勒的“黑色阵线”,经常通过电台向德国广播希特勒和党卫队的坏话,这是戈林和希姆莱所不能容忍的。他们抓不到奥托·施特拉赛,便将格利戈尔·施特技赛抓起来。 希姆莱和戈林一心想消灭格利戈尔·施特拉赛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希特勒曾经向他们说过,格利戈尔·施特拉赛组织能力强。在纳粹党和德国国民中报有号召力,打算跟他重归于好。他曾为纳粹党做了大量工作,因为感到戈林和戈培尔以及希姆莱的威胁,所以主动辞职。希特勒对他一直念念不忘,总是考虑重新起用。想任命他为中央内政部长。 假如格利戈尔·施特拉赛真要是被希特勒任命为中央内政部长的话,戈林、戈培尔、希姆莱的权力不仅大大地放削弱,而且,今后很可能成为势不两立的对头。这个老党阀也不是好惹的。此刻,他们必须借镇压罗姆一伙的机会背着希特勒除掉他! 6月30日中午,格利戈尔·施特拉赛在舍林卡尔鲍姆自办的制药厂被捕,被押解到哥伦比亚大厦盖世太保监狱的收容所里。 当天下午,一个党卫队员把他从大牢房里叫出来,说:“你应该去住单人牢房。”格利戈尔·施特拉赛不知其中有诈,乖乖地跟那个党卫队员出来。 格利戈尔·施特拉赛刚走出大牢房,这个党卫队员就从后边向他开了一枪。子弹打断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他没有立即死去。足足按扎了一个小时,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6月30日早晨,巴本的副总理府接待室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他们是希姆莱派来的党卫队员,他们对巴本说,是否可以跟内阁首脑、政府高级顾问包斯谈话。 当时,包斯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包斯正在跟他谈话。巴本告诉他们稍等一会儿。两个党卫队员声称有紧急事情要找他商谈,不能再等。 巴本根本没想到党卫队员会到他的副总理府来杀人,他通知了包斯。 包斯来到接待室,问党卫队员有什么紧急事要与他商谈。两个党卫队员没有回答,掏出手枪对着包斯连开两枪,包斯立刻倒了下去…… 在西里西亚,党卫队借机报私仇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副总指挥乌多·冯·沃伊施尔曾说过:“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部屑。”那段时间,整日枪声不断。布雷斯劳警察局副局长、冲锋队突击大队长恩格斯听到风声,躲了出去,但冤家路窄,他在路上与党卫队相遇。他见党卫队气势汹汹地向他奔来。撒腿便跑,直奔附近的黑松林。党卫队员紧追不舍,当思格斯将要接近黑松林时,被党卫队员击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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