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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r As Folk中文站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QAF中文站 » [ 竹简文香 ] » 爱我很简单（已更新完。最后两节在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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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人发表于 2012-3-18 23:53 | 只看该作者

[原创小说] 爱我很简单（已更新完。最后两节在9楼）

本帖最后由花袭人于 2012-3-20 20:26 编辑

一、
自从上次的电话之后，杨书已经半个月没有和秦楚有过任何联系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接受我？”
“如果接受了，那现在这样子又算怎么回事？可是如果没有，为什么不拒绝呢？”

在爱情故事当中，杨书习惯以被追求的那一方出现。他并不滥情，甚至是有点冷淡。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身边转了又转，不乏有人向他示好，他却总是装傻躲闪。
可他十分确切的明白，对于秦楚，他倾注了所有心血。

可是有时候，即便倾己所有去爱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就好像是你把衷肠诉了几十页，精心装饰，小心翼翼放进信封，贴上美丽的邮票，满怀信心的投进邮筒。然后……

然后就杳无音讯。

二、
两人是高中同学。
因为一次考试做了同桌。秦楚是个沉默善良的人，木讷的恰到好处，温柔的让人难舍难放。
不知不觉，情愫暗生，日久生情，朦胧又美好。
杨书一向的敏感和多情在秦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之间青涩流转。他完全深陷于此，就像所有在恋爱关系确立之前，默默地享受那种进退两难的境地给人带来的隐晦的甜美。

“我们……”
“嗯？”
五一长假，秦楚邀杨书短途旅行。归途中，天光迟暮，华灯初上，夜风像酒后的霓虹，唱着心醉迷人的歌。
“我们是……是很好的很好的朋友吧！”杨书口是心非。
“嗯……是！很好很好的。”秦楚浅笑。
杨书用小指轻轻碰一碰秦楚的手，眼睛却并不看他，只凭心去试探。秦楚不转过头去看他，却以左手，握住身边人的右手。
“好像有人在唱歌。”
“有吗？”
“嘘——你听。”
杨书紧紧握住那个温暖的手，心跳漏了一拍，悸动像轻微的电流，穿过全身，自头顶爆发，成为天空中绚烂的烟火。
高峰期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似乎已经成为蒙太奇手法下简单的组合排列，唯独自身所处的空间才是世间唯一成立的极乐之地。

“我爱你。”杨书在心里默默说着。

三、
爱情似乎是恋人们建的一座城。
城里有你的容颜，他的心血。把掌纹修成大道，汇泪水成为湖泊。让心碎成为天鹅，一直游，直到两个人相濡以沫。
杨书确定，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已不仅是友情那么简单。前路难测，但是他也愿意多付出一些，建一座城，和秦楚永久居留。
他已成人。他能够为自己的感情负责。纵然细数情伤，足以使自己对这份感情望而却步。但他依旧愿意相信，当爱情来临，就紧紧抓住。爱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伤害？
什么是伤害？
在爱情中，只有冷漠才是伤害。
亲热，争吵，平淡，只为了向对方证明一点：我还存在，我还在乎，我仍愿意。
最怕付出到最后都石沉大海，甜蜜转眼间就成了无休止的静默。

分科之后，杨书很自然的选择了文科，秦楚学了理科。虽然分开，但是感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每当他有小小的不安，秦楚总能及时地出现，及时的安抚。高二有一段时间，杨书觉得二人的关系进入了瓶颈期，但也顺利的度过。
可他们最大的默契似乎是对于这样一种关系的避而不谈。
杨书不愿意在高考之前给他，也给自己增添压力。相思就好。这种暧昧的香甜和紧张的生活，让他踏实心安。

“足矣！”
晚自习后，秦楚送他出校门。他们道别之后，杨书转身的刹那低声地感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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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花袭人发表于 2012-3-18 23:54 | 只看该作者

先放上前三节~大家喜欢看的话我再接着写。这是个小短篇，不会特别长。故事也很简单。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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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秀绝佳叫我小龙人

3^#

伊斯坦布尔发表于 2012-3-19 08:31 | 只看该作者

很喜欢这种文风的,lz努力更瓦,我要追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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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花袭人发表于 2012-3-19 10:10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3# 伊斯坦布尔 谢谢啦。今晚就更,我不会弃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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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伊斯坦布尔发表于 2012-3-19 10:16 | 只看该作者

回复伊斯坦布尔谢谢啦。今晚就更,我不会弃楼的！
花袭人发表于 2012-3-19 10:10

恩恩,真心写的好,最起码我是这样觉得的,嘻嘻
最怕付出到最后都石沉大海，甜蜜转眼间就成了无休止的静默。好爱这句,瞬间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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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花袭人发表于 2012-3-19 21:48 | 只看该作者

四、
高考将至。秦楚在家人的安排下成为了一名“高考移民”。两天之后就要远赴西北某省。
杨书再也不能平复。可又能做什么呢？
升学的压力已经弄得他心力交瘁。他仅用唯一一点理智，维持着自己现有的精神和行为能力。
“和秦楚离开这里，然后告诉他你有多爱他，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那天晚上，杨书没有发短信给秦楚。秦楚亦没有打电话给杨书。
一夜无言。

离别的车站，在不用遭遇离别的人眼里永远是不能理解的地方。在正遭受离别带来的种种负面力量的人眼中，却是无法阻拦的决堤。
至今杨书仍觉得幸运。
秦楚的父母因为要安排他户口等种种难题，所以先行一步，留下秦楚一人，独自坐火车北上。杨书中午溜出学校。这样的场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缺席。

夏季午后。
两人坐在离人寥寥的候车大厅。
“东西都带齐了吗？”
“嗯。”
“没带齐也没关系，还可以再买嘛。”
“嗯。”
“要好好努力。你是想要考出去的，对吗？我记得你跟我讲过。”
“嗯。”
候车大厅的广播替他们打开悲伤与温存的大门。
杨书突然很紧张。口干舌燥，腹中似经历了一场大旱，把酝酿的千言万语统统炙烤干枯、死亡。
他机械地提起放在地上的旅行的包。眼神的呆滞如同荒腔走板的琴声，叫人不忍细看。秦楚一把夺去他手中的包，扔在地上。
紧紧把杨书抱住，小声念叨：“我要走了。”
杨书环住秦楚的腰，脑海中下起倾盆大雨，苦楚和已经准备好的想念疯长，勒住他的心脏，无声地刺痛他，让他努力地哭泣，剧烈地颤抖。
“秦楚，我再也不会向对待你一样，对待其他人。再也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我……”
“我懂。我都懂……”

杨书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看着秦楚的双眼，似乎要得到一个答案。可是他不确定，这双眸子后面到底是不是一颗真心？
他动摇了吗？
他要离开了吗？
他还会回来吗？
这样的追逐到底会不会有个结果？
“你真能懂我吗？能懂我有多爱你吗？”

这个无声地问句，秦楚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杨书作答案。

五、
没有人能解释，一个天不遂人愿的结果应该责备谁。
高考结束，两个人都拿到很好的成绩。杨书选择了北上，秦楚则在志愿书上填报了一所南方的军校。

“以后就离得更远了。”秦楚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内疚。
“不要担心。这都不算什么。我真的很羡慕你那所大学啊！”杨书握着通知书，僵硬地安慰着秦楚。他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以后就要忍受长久的分离，不能朝夕相处，不能用在一起的时光烘焙出喂饱思念的糕点。秦楚甚至都没有留给他时间，让他将满腔真情慢慢倾诉，只让他用如今一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去抵御澎湃汹涌的悔恨和不甘。
“我们明天见面吧。一起打羽毛球？”
“嗯？哦……好。”杨书答应的并不干脆，他的思绪还在这个既定的结果上纠结。
挂掉电话，杨书整理好衣服。家里人在饭店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为他庆祝。
他锁上门，走出小区的大门。一张落寞的脸渐渐消失在夕阳中。

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杨书却还在路上。他心里什么也没想，因为他不知道要想些什么。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为一个想不出结果的未来而紧张焦虑了。
中考的时候，他为未来就是要考进省重点，他做到了。
高考的时候，他的未来就是要考出这个他待了19年的地方，现在他做到了。
那么爱上秦楚的时候呢？
他预想的未来就是能向秦楚表白，然后两人相爱，然后在一起。
然而，当一切都慢慢脱离他在脑中预定的轨道时，他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才发现，如果这个未来并不如他所想，茫然的他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准备。

车子停稳，他跳下车飞奔向羽毛球馆。秦楚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夏日午后的阳光真是炫目，不断加温周身的空气，烘烤心智。
杨书冲白短裤白T恤的秦楚招招手，又加紧快跑几步。
“我……”杨书正欲开口解释。
“别慌，看给你累的。你倒是省的热身了。”秦楚调侃他，右手搭上他的肩膀。两人慢慢走进了馆里。
是你太松懈？还是我一向太尖锐？
聪明的人往往最容易受到伤害。愚蠢的人可以选择毫无缘由的相信和坚持，而聪明的人则要一路观察，永远不能心安，越怕受到伤害，就越要承受无法预期的打击带来的纠缠和绝望。
或许就应该说服自己，顺其自然吧，将就一点！
可绕了一圈，最后发现，“顺其自然”乃是世间至难之事。

六、
这场球打得很尽兴。两个人被管理员赶出了球场，匆匆洗过澡之后，饥饿感越来越严重。
运动产生的内啡肽让杨书暂时躲过了一直阴霾的心态，加之和秦楚共进晚餐更让他神清气爽。
晚饭过后，秦楚要送杨书回家。
“我怎么可能不答应？！”这次换杨书调侃秦楚。
他们在路上聊了很多。唯独没有聊到未来。
家就在前方，内啡肽一点点消散，该来的终究要来，不能释然的也一定得解开。
“我貌似比你先开学啊。”他们停在杨书家楼下。杨书小心翼翼提起这个话题，内心跃跃欲试。
“是吗？”秦楚答，眼神闪烁，即便在黑夜里杨书也能感觉得到。
他正视秦楚，内心秋池疯长，秦楚却把脸别过去不去，不看他。一时间，沉默在两人间悄悄掘出一道鸿沟，让杨书内心正在点滴汇集的冲动瞬间灰飞烟灭。
“快上楼吧。阿姨要担心你了。”秦楚回过头来，笑着对他说。
杨书无能为力，哑口无言。他感觉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空气中似有千万尖刻的冰晶刺进他年轻的皮肤，冰冷又疼痛，让人困倦、无力，只想退缩。
他伸出手，拍了拍秦楚的肩膀，滑过他的手臂、手掌，一言不发，转身上楼。

辗转反侧。所有的记忆，从他们相见的那天起就在杨书脑海中不断翻涌，上演一场永无止境的电影。
原来我们在制造回忆时并不自知，但当跳出此情此景，才发现最难的竟然是冷眼旁观。回忆的每一帧都像与神经相连，总能奏出无法抗拒的共鸣。勾人眼泪，让人心绪起伏。
杨书哭了。他已经压抑了太久这样的不安和无助。他不明白，爱一个人明明是一件好事，却为何总是惹人心伤不断。放一个人在心里，应该能让心暖，却为什么用尽全力，越放越寒。
午夜的静谧熄灭了万家灯火，却不断撩拨醒着的可怜之人，直至失去理智，无力挣扎。
“打个电话给他。这个事儿必须有个结果。”他在心里默念。
杨书擦了一把脸，止住因哭泣而颤抖身体，抓起放在枕边的手机。
他没有多虑，也不敢多虑。他生怕因为想得太多，结果自己又放弃了好不容易找到的这股冲动。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秦楚声音清晰，并无倦意。
“嗯。想到一些事情，就睡不着了。哈哈。”杨书挤出一声笑，深吸一口气。
“什么事……”
“我……我，我喜欢你。你如果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我也说不清楚。应该是从坐同桌时候开始的。一开始我以为这是错觉，因为你人很好，但是我发现时间越长我就越觉得这种感觉是对的。或者，你应该先觉得这很奇怪，但是我不相信你这么长时间你没有感觉到我一直对你这种感觉，和我向你传达的这样一种信息。”
“杨……”
“等等。让我说。你肯定会觉得奇怪，因为在你眼里这样的感情太……太……太不一样了！你一定会觉得，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们怎么可能互相喜欢？！但是，对于我来讲，这样的感觉是对的。我不想说‘爱是无私又平等的’这一类的屁话，我只想说我自己的感觉。”
“你……”
“所以，我是喜欢你的。确切的说，应该是爱你的。我很着急，我等了太长时间了。从高二开始，我一直想找一个机会问你，你到底会不会接受我？到底会不会和我交往？”
“我……”
“我保证我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杨书一口气诉完衷肠，浑身瘫软，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他不确定他是否在等待一个结果。因为这场表白好似用尽了他毕生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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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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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a195jian99发表于 2012-3-19 22:08 | 只看该作者

很好看！:s04我要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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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人发表于 2012-3-19 22:57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7# ma195jian99
谢谢啦。明天晚上就能全部更完。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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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人发表于 2012-3-20 20:22 | 只看该作者

七、
那一夜过去，杨书重获新生。
他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答案。
接下来的半个月，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留言，没有邮件。秦楚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杨书的世界里，又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世界。
秦楚留给杨书的等待已经把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以至于有时候杨书都忘了自己在等待。
他也不再急于去得到任何确切的答案。
爱情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一厢情愿永远也不能取代两情相悦。他能做到的所有事已经做完，如果秦楚真的不属于他，他也不会后悔。
秦楚可能会恨他，会讨厌他，会远离他。这很正常，他早就有过这样最坏的打算。
秦楚可能会爱他，会答应他，会陪伴他。这也很正常，在最坏的打算出现之前，最好的结果就早已出现在杨书的梦中。
或许，秦楚从此就消失在杨书的生活中，毫无征兆，没有任何的原因的。就这样消失了。即便如此，杨书也能接受。
没缘分，有浪漫，也不算太遗憾吧。

时间从不会因为有人恋恋不舍而停滞不前。夏日时光眼看就要全部被品尝完，马上又要到一个各奔东西的时刻。
杨书早早地开始收拾要带走的行李，每天一点，因为想要带走的东西太多，比如衣服和书。还有想带，但是带不走的，比如回忆，比如感情。
把要带走的书打好包之后，门铃忽然想起。

打开门，秦楚气喘嘘嘘地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封已经拆封了的邮件。
杨书僵硬在原地，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一时失语，只是张了张嘴。
“你什么也别说。让我说。让我，让我，喘口气。”秦楚扶着门框，一只脚已经踏进杨书家的门。
杨书如同全身关节涂了胶水，行动迟缓又无常，只是看着秦楚走进来，把门关上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让你等了太长时间。”
“你要……”
“我不要。你的那所大学，通知书邮寄来花了太长得时间！我今天才收到通知书。我以为我自己考不上了。可我明明已经查到了！”
秦楚把通知书从邮件中拿出来，递给杨书。
“你……”
“对。是L大。跟你同一所大学。”秦楚帮杨书打开通知书，一行一行指给他看。杨书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人的行为能力，好似程序错乱了的机器，一会儿看通知书，一会儿看秦楚。
“但，是，你……”杨书结结巴巴的蹦出几个字。
“我根本不可能考上那所军校。我问你报了那所大学，就是想要跟你填一样的志愿。至于为什么报了那所军校，就是让我家人不觉得可惜。平行志愿这种东西，不报白不报。”
“那你为什么……”杨书怔怔地看着秦楚。
他彻底被击垮了。
那些之前压抑的委屈，猜疑，痛楚，甜蜜，所有他吞下的五味杂陈，在这一刻全部都写在他的脸上，化成泪水，挤垮了他的泪腺。
“那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我想等拿到通知书之后对你说的。”秦楚抬手轻轻摸一摸杨书因流泪而涨红了的脸。
“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说。我怕我待会儿又不敢了。”秦楚咽了一口唾沫。
“我顾虑太多了。我太想跟你说我喜欢你，我，我，我爱你。但是我又担心不能跟你考进同一所大学。我尝过跟你分居两地的感觉，所以再也不想再来一次！所以我等，每天不敢碰手机，因为总怕忍不住给你打电话，给你发短信，然后忍不住告诉你我给我们俩规划的未来。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费了多大劲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吗？平静下来之后又有多后悔吗？”
“我都快……”
“我懂。我懂！我知道是我逼得你快要疯了，快要放弃了。你总爱这么说，但是你从来都是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但是，我不想承诺给你我做不到的事。我真的太后悔了。我，我，我已经半个月没刮胡子了……”
秦楚认真地说着。一字一句，如同建成落马城池的每一块巨石。
杨书摸着眼前人的下巴，感受他沙沙的胡茬。又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破涕为笑。

八、
“说完了？”
“嗯。说完了。我写高考作文都没这么一气呵成。”
“亲一个。”
“啊？”
“不亲算了。先把胡子刮刮吧。”
“嘘——”秦楚温柔地看着杨书的嘴唇，慢慢地靠近，“我爱你。”
在以吻封缄之前，杨书轻轻地说：“我也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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