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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夜——漆黑，没有星星。
然而风很大，路灯在风中摇摆迷离。
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手中的烟在风中静静燃烧。
手指轻轻一弹，烟灰在慢慢飘落，在风中飘曳。
双眼无神地注视天空，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不觉烟已燃尽，烟蒂灼热，烧痛了手指。
是心在痛，还是手指在痛？
狭小的过道不时走过丽影双双，
但是在我心里只有烟留给的苦涩的味道。
人们说舌尖品尝的是甜甜的味道，咽喉则是苦苦的味道，舌两边是酸酸的味道。
我抽烟一向是到了喉咙才品尝出其滋味，是一贯的苦涩。
然而在苦涩深处却有着细细的甘甜。
于是我开始上瘾。
假如美酒可以醉人，那我无疑是可以被烟的苦涩甘甜灌醉的人。
丢掉烟蒂，在风口双手紧护着打火机再次点燃一支。
吐着烟圈，看着它在风中飘逸而去，
静静地用手指触摸脸庞，才发现又是泪流满面。
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夜风中我再次用烟将自己麻醉。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站起身，走向宿舍楼。
在小道路口，明亮的车灯照耀着我的眼眸。
我不动，直视着它……
吱……
车在我面前急刹车，但是没人走出，驾驶座上的女人静静地看着我。
在车前又一次点燃烟，然后慢慢踱开，静静转身……
(写于07年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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